2015年11月9日 星期一

祟拜的教授(二)

在英文系讀的第三年,我是十分開心的。感覺學院都給了我們最好的,最好的設備,最好的老師。我發覺語言系的老師,很多本身不是來自語言背景的。像Phoebe本身有很強的電腦背景,所以她教Corpus Linguistic是最切合的人選不過。每每有電腦上的問題跑去問她,都可以迎刃而解。

另外一位本身理科很強的老師,是來自新加坡的鄭教授。他教的是語言學習和心理語言學。上堂講到Metaphor,他作了一首詩:「My heart is a watermelon, I cut it into two. One I give to my mum, the other is for you.」真的很爛,可是我記住了OMG。他平時會冷面說笑話,他的功駕十分令人敬佩。有時你被他吐槽了,會在兩三秒才醒覺過來。

他這堂講到,在語言治療學上,比喻擔當的重要負任。治理治療和輔導,是一項很依賴言語的學問。其中一些受情緒影響的人士,例如抑鬱症、強逼症,他們在表達自我時候,很需要依賴Metaphor。例如愛滋病患者,會形容自己: 「I feel like the AIDS cloud hanging over my head all days. It drops stain rain on my head whenever I stopped.」或者是情緒困擾的人會說:「I feel like there is never an end. I am always chasing my own tail. I can't get over the wall. 」

情感是抽象,這些人這樣表達,並不是為了詩情畫意,而是借助形象化的描述,表達自己感受。

話說今日有一條問題,我想把它記錄下來。我們會將UP喻為 GOOD。例如人望高處,道德高地,都是以高 (Verticality) 去理解 好 (Good)的概念。相反,我們為什麼不能,用GOOD來形容高的概念?

My answer is「  "Good" comprises lots of elements. When you break it down, it can be divided to beauty, intelligence, tall (according to the common perception of tall as a good quality). Verticality shares one measurement in the Good scale. The upper it is, the better. That is why you can map UP to Good and use verticality to understand a good quality. BUT, this is unidirectional. You cannot understand verticality by elements of good.  No matter how you reduce qualities in UP, there is only verticality in it. That is why we can map UP into GOOD but not GOOD to UP.
 
我的解答是,因為「好」包含著眾多的元素。美、聰明、高(一般來說愈高是代表愈好),好其中一個量度單位,可以用高來衡量。然而,這個推論是單向的。你不能用高度去理解「好」,因為無論你怎樣把高度Breakdown,裏面只有上跟下的角度,不能用他來闡述「好」這概念。(這用中文去講真的是…)

我在課堂上,有著小小想法。當時心想,這東西怎能用言語講到出來。但當我嘗試同旁邊的Lucia同學講,我竟然真的表達了。教授聽到,還說這是個很聰明的答案。我真的很喜歡他的堂,我喜歡things that obey logics,純粹用腦力去思考的東西。當下我第一個想法是感謝:《How to bake a π》這本用煮食教數學邏輯的書。

鄭老師的堂確實超長知識,而且每堂都腦筋大震盪。雖然說他像有個神秘磁場,令人對他有敬又怕。有次問起,有什麼教法,能夠一石二鳥,既學語言又學知識?答案其實是那些用英文用教學媒介,去學習化學、物理這些學科的教法。但有位同學沒細心思考,說在Youtube上見到個人用歌曲做Parsody。可是她的答案有點草草了事。於是教授吐槽她:「So are you sharing a joke or answering the question?」每次答問題,我都會戰戰兢兢,總要在腦海中想好怎答才出動。但確實很有挑戰性呢!




2015年11月5日 星期四

祟拜的教授(一)

剛剛晚餐喝了杯奶茶,現在睡不著。就趁這奶茶帶來的精神時份,記錄一下本年度我最喜愛的教授。

第一位是Phoebe。上年旁聽了Corpus Linguistic的其中一堂,今年帶著害怕又期待的心情念著。當時恐懼是因為要接觸很多電腦。但又期待著這種聽起來極嶄新的方式去學語言。到目前為止,她已經令我對語言學改觀。語言學可以是一門科學、有理據、客觀的科目。如果你想知道是「I take you for lunch」還是「I take you to lunch」,你可以上COCA Corpus,搜一下哪個用得比較頻繁。

有很多東西她開口教會了我。怎樣把大量文字搜括回來,用電腦軟件工具做分析。我竟然從這科踏進了R跟Python的Programming世界。也學會了很多搜集Big Data的方法。不知會不會繼續探索下去電腦世界。我被批評是「用牛刀殺雞」,用太複雜的工具去做簡單搜集。其實我是連牛刀也拿不起(依喲…喲)不過意外中學會了用Command Prompt把一個文件夾裏,所有文件合併在一起。(輸入: copy /b *.txt name.txt)。每當我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勤力文員」,逐字逐字張貼時,我就回想起Phoebe在後面怒踏地板:「If you found yourself repeated doing the same thing over and over again, find a way to let the computer to do the dirty work!」

她是我見過自稱"Corpus linguist"最多的人。「As a corpus linguist we....」俗語有云:做哪行厭那行,很少人會把自己職業常掛在口邊。但她是鮮有一個,會常常自稱自己是什麼職業。而她又是不會令人討厭的說。當她說自己是Corpus linguists的時候,我會心想:「如果我可以像她自豪自己做的事就好了。」在她的房間貼著「One machine can do the work of fifty ordinary men. No machine can do the work of one extraordinary man." - Elbert Hubbard」人的大腦的妙處,在於懂得思考,可以歸納出一個Dynamic的Pattern,組成一個代碼,讓電腦執行千篇一律的動作。





不過有些東西她沒開口教我。上星期的今天,星期四。她晚上教一課碩士課程,至到9:30。我早在7:30時在門探聽一下,9:30又來偷聽一下。明顯她的聲線由剛剛充滿能量,變得歇力。但從她語氣中,聽得出她很努力把Corpus的價值,講解給一眾碩士生聽。我這才發現,有些人是付了幾萬元、付出晚上休息時間、跑來進修的。我們這些無憂無慮可以一心讀書的人,真的很快樂。

之後她出來,我跟她走到她房間,她繼續解答我功課上的難題。我站在她身後看她幫我做data-cleaning。「做研究條路是孤單的。」我憶記起她在課堂中,提醒我們要跟其他同學互相交流,不要只顧自己。再看看留到十點深夜,留在辦公室的她。只見她牆上貼著一輛單車,上面寫著「To balance, you have to keep MOVING!」或許這是對日以繼夜生活,寄予自己希望的小小安慰。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對一件事情,那麼執著。有很多聰明的人,卻自負已懶惰。太過勤奮的人,有時忘卻思考快捷方法。Phoebe這一位教授,懂得思考許多做事方法,又會現代科技的技能。她是教這科最佳人選。她的熱情是感染人的,讓我覺得,能夠每天了解多一點這個世界,是多麼美好的事。